我用手指轻抚过胸口因没了血肉遮挡而裸露的森森白骨，肉眼可见的其上竟多了几道裂纹。

“夫人可问出了真君堕神因由？可了了心愿？”

【资料图】

“全被猴子搅了事！仙凡一别五百余年，未曾想到弼马温的棒子竟更重了，似乎更多了些太极境外的东西。”

“听闻极乐境封了他五百年，说不定……”

“此非我所在意，赞不提他。”我摆摆手，又吩咐起来，“去将月桂衔来，我要再设一局。”

殳斨的骷髅脸上露出明显不愿的神色，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必想着劝我。自真君堕神一日起，蟾宫便愈发孤寂得让人发寒，我是没打算回去的了，那月桂留着也没用。”

殳斨又盘旋了几周才转身飞进藏宝洞。

月桂乃是我昔日仙宫的镇宫之宝，亦是整个太极境的珍宝。究其本源，月桂树原是混沌初分天地初成后仅存的几株天道灵根之一。

每株灵根的神妙皆是不同，有可栖金乌的扶桑巨树，也有可生死人肉白骨的人参果树，而我蟾宫月桂则有无论仙神迷惑一切生灵之能。

这亦是我为何精通障目术的因由。而那只平常少有闹脾气今天却摆了臭脸的骷髅鸟便是月桂曾经的守护兽。

月桂的本体尚在月上蟾宫，我所留存的这支仅是偷折了的枝丫而已，但就是如此，我本也能借它之力再度飞升太极境。

不过就像方才说的，没有真君，我回蟾宫东望之时，除奔涌不休的沧浪外又能见到些什么呢？

我算了算真君一行人的脚力，在其所必经的山坳里寻了个稍平缓的地方插入月枝，只数个呼吸时间，月枝栽种之地已如蜃楼般迷幻。再过片刻，一座乡间村舍凭空而现，鸡犬锅灶、水井柴垛不一而足。

“多少算是浪掷了，但没办法，寻常术法绝难瞒过猴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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